玉鸾:“……”

她心尖一颤,像是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。

又疼又酸。

言不清道不明的滋味。

封尧是为了报复她啊。他那样膝下有黄金的男子,曾在她面前下跪,还求了父亲一天一夜,在楚家的书房外跪了一整夜。

很快,玉鸾就找回理智,说道:“老祖宗,皇上何许人也?哪里会在意区区一个女子。原太子身份特殊,皇上针对他,并非是因为我,而是因为他的身份。”

太皇太后又笑。

自负之人总是清高的,觉得自己才是看透一切的人。

太皇太后打算给玉鸾一点教训,也算是给封尧一点颜色看看。她手掌用力,簪子即将刺破细嫩肌肤。

这时,殿外传来汪裴的通报声:“皇上驾到”

汪裴嗓音未落,太皇太后几人就朝着殿牖外望去,便见帝王一袭玄色龙袍,大步走来,气势威压如虹。

封尧三步并成两步,帝王威严无人可挡,走上前便拉过玉鸾,将她拽到自己身侧,像是顽童宣示玩偶的主权,居高临下怒视太皇太后:“皇祖母是对孙儿有意见么?”

太皇太后还真是被威慑到了一丝丝。

眼前这个老四,再不是当初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郎了,否则他又岂会征服漠北兵马,一朝之内关押了她的儿孙。

太皇太后顿了顿,方才听到了自己的声音,但好歹是宫斗赢家,至少在气势上很有魄力:“你眼里还有哀家这个皇祖母?那你还不放出哀家的儿子与太子!”

太上皇与原太子的近况,眼下无人知晓。

据说,是被关押在了皇宫地牢,但也有传言说,是关在了诏狱,就连太皇太后也打听不到任何具体消息。

皇宫地牢与诏狱已被封尧的人团团围困,四周拴了数只巨型猎犬,但凡有旁人挨近,尚未进入地牢与诏狱,就会被恶犬撕个粉碎。

封尧面对太皇太后的斥责之言,神色极淡,可当他看了一眼身侧的女子,发现她面颊上留下了淡淡印痕时,年轻的帝王面色乍寒,没有一丝丝遮掩,道:“皇祖母看清楚,朕如今才是天子,这江山唯有能者居之,而朕才是那个能者!”

封尧话音一落,一手握住了玉鸾的手腕,继续道:“朕的人,朕自己教训即可,不劳祖母费心。诸如此类的情况,朕不想再看到下次。”

最后一个字刚落下,封尧已经迈开腿,拉着玉鸾离开。

封尧不是一个嗦之人,太皇太后年事已高,还有一个亲生女儿乃西南王王妃,故此,他才留下了太皇太后。但并不意味着,太皇太后可以为所欲为。

太皇太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玉鸾被带走。

她在后宫斗了这么多年,何曾受过这种气?

太皇太后抬手指向封尧的背影:“你、你……好一个目中无人的皇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