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页

两人坐在大巴最后头,轻声咬耳朵,就是说的不是一回事:“我有点想吐。”

他前一句是说“他们都喊我学长诶”,两句话连在一起,贺峥不禁问:“他们把你喊吐了吗?”

要怎么形容他是晕车呢,许闻意苦恼地想,这也不是马车,他不知道怎么为什么会被晃晕。

贺峥总是不留余力地嘲笑他,许闻意太明白这种乐趣在哪里了,所以不想回应他。

贺峥笑着给他解释:“你就没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吗?”

这几年车子越做越好,电车一大把,油车也没有味道了,老旧的大巴带着浓浓的汽油味,纵使贺峥闻了这么多年都觉得受不了。

贺峥自己是因为这个原因晕的车,换成许闻意可能就不一样了。但如果要解释,贺峥又觉得麻烦,归总起来就是:“刚刚要是坐最前面,就不会这么难受了。”

“又是我的错?”许闻意难以置信地问。

贺峥觉得他真有点好笑。

好在路程很短,虽然车子在颠簸的乡间路上开得慢,十分钟也到了。

贺峥想到他们两年多前第一回 实习时的日子,那时候条件比现在辛苦的多,住的甚至不是招待所,是村里废弃的建筑里,他们在里头搭帐篷,洗澡都只能在临时浴室里。

那会儿时间很多,每天来回也是多个小时的路,都靠一双腿走,住所里没有网,那两个多月的日子干什么都不方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