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很快就接通了。
“……早见飞鸟。”
熟悉的声音,但不是降谷零,而是琴酒。
还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声。
早见飞鸟感觉身上的水几乎能结冰,泛着透骨的寒冷,他下意识想挂断电话,但最后还是忍住了。
“哈,怎么,我和你可不熟啊,我认识的只有黑泽阵,别说,离开黑泽先生的第一天,听到和他一样的声音,我还挺想他的。”
他吐字清晰,语调放慢,将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电话亭的透明玻璃上,既然是琴酒接的,那么他想试着和对方聊聊天。
如果琴酒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,那对于那些卧底的撤离来说也是一件好事。
而且早见飞鸟不觉得降谷零会就这么死了,他身上可还有着四个同期呢,怎么可能这么快人就没了,这个线路绝对是被转移窃听的。
“你是指那个蠢货?能被你放倒,真是愚蠢至极。”他冷漠的声音充满了嘲讽。
随后是一声枪响,以及一个人半喊出口的呻吟与求救。
“清理门户辛苦吗?琴酒。”他压低了声音笑笑。
早见飞鸟扫过远处波浪翻涌的邮轮,在鸣笛的同时,他很快捂住了听筒,但是还是被琴酒听到了,他本来就五感敏锐,更别提是邮轮的鸣笛声,再轻微也能听到。
残忍冷漠的银发男人眼神晦暗,对着刚解决一个卧底的伏特加挥挥手,“去查,日本所有靠海的地方,以及刚才会经过日本境内的邮轮路线图,全部的资料加上信号搜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