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清楚门外是谁,妇女当即大声诉苦道:“大人!这活我没法干了,你就算是给我再高的薪水,我也不干了!”
坎伯兰忍受着对方的大嗓门,开口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你自己进去看看就知道了!”中年妇女将行囊的背带绑紧了一些,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门口。
坎伯兰目送着对方离开,转身推开了大门。
浓重的酒精、霉菌和呕吐物的恶臭扑面而来,坎伯兰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,定了定神,接着又走了进去。
大白天里,房间的所有窗户被关的严严死死,厚厚的窗帘被人用木夹刻意的固定了起来,坎伯兰一边在昏暗中摸索,一边踢倒了地上的无数空酒瓶,跌跌撞撞的来到最里间的卧室。
“老乌龟,你又干了些什么,这已经是第五个被你气走的仆妇了!”
听见坎伯兰的训斥,坐在墙角的地板上,怀中抱着一瓶半满的红酒,脸色枯槁、眼圈乌黑的埃摩森伯爵,摆了摆手,示意对方别来管他。
坎伯兰看着这位老友满身的污秽,气就不打一处来,他两手抓住窗帘的下摆,用力一扯,将整个帘布拽到地上。
刺眼的阳光投射进房间,埃摩森丢开酒瓶,用双臂遮挡住眼睛,不满的大吼起来。
坎伯兰蹲下身,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,狠狠地说道:“我把你救出来,是希望你振作起来,不是要你终日和酒精作伴、慢性自杀!”
胡子拉碴的埃摩森,看向老骑士的眼睛,冷冷说道:“当初,可没有人来求你救我,一切都是你的自作主张,你这混蛋……”
坎伯兰瞪圆眼睛,抓住埃摩森的衣领,无视对方的抗议和挣扎,拖着他在地上一路滑行,走入了后间的储藏室。
掀开储水的桶盖,坎伯兰用木盆舀起清水,翻手全部浇在了埃摩森的头顶。
水温冰凉,再加上衣衫单薄,年近五十的埃摩森还没来得破口大骂,牙齿就先开始打颤起来。
坎伯兰一拳将手中的木盆砸成了碎片,再次蹲下身,对埃摩森吼叫道:“我救你是因为你有价值!如果你真的打算自暴自弃,不如骑上马朝南方的森林出发,那里的野狼能够帮你更快的解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