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格拉斯科主教非常郁闷,法克的各个主教就以他最为低调,整天都待在主日大教堂里面,除了办公就是自我修持,没有想到刚才被大主教叫到祈祷室大骂了一通。
他挨这一通骂的原因非常冤枉,原来是他手底下的一个神父,手伸得太长了。
他甚至对这个手下没有多少印象。
回到自己主持的礼堂之中,伊格拉斯科主教立刻把几个管事的辅祭叫了过来,这几个辅祭中有一个是管人事的。
一问之下,伊格拉斯科主教什么都明白了。
和爱威利斯主教比起来,伊格拉斯科主教无论是涵养还是城府都要高深得多,并没有将怨气发泄在这些人的头上,他只是很平淡地说道:“把那个神父撤了吧,找一个隐修院让他去那里苦修几年,等到什么时候,他的贪念不再那么强烈了,再让他回来吧。”
底下的人除了唯唯诺诺也不敢有什么话说,这些人都知道,那个惹事的家伙这辈子算是废了,隐修院名义上是让苦修士有一个远离尘世的地方得以安宁的修持,实质上被扔到那里去的都是犯了错误的家伙——那简直就是变相的监牢。
“这种事情其实非常普遍。”一个胖胖的,看上去资格最老的辅祭忍不住说了一句。
“我也知道。”主教朝着底下的这些人看了看,他很清楚这件事情肯定和这里大部分的人都有关系,底下的人搜刮来钱财,这些人肯定都得到了好处。
虽然他本人很少沾这种钱,但是不能够逼着下面的人也像他这样,真的那样不近人情的话,没有人会跟着他干。
“不过。”伊格拉斯科主教话锋一转:“你们最好还是管好那些手下,别一个个都以为自己拥有特殊的能力,是神的宠儿,就可以肆无忌惮。如果是在几个世纪以前,这样认为未尝不可,但是现在修炼神术的人,只会被人忌讳,那个白痴居然还主动送上去,告诉对方自己精通神术!”
说到最后,伊格拉斯科主教简直是在咆哮,也不知道是在发泄世道的不公,还是在为神术的没落而感到愤怒。
主教自己也发现情绪有些失控,他让心情尽可能平静下来。
就在这个时候,值班的牧师手里拿着一张名片,跑了进来。
名片是黑色的,上面除了一朵用金色的墨水描画的玫瑰花,其它什么都没有,不过看了那朵金色玫瑰花,主教的脸微微一变。
他挥了挥手,让手下的那些人全都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