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伯。”冒襄行礼道。

名叫邬公亮的老者抬手指了指了冒襄,笑骂道:“你啊你,还是这副样子。既来开封,不到府里住,躲在这宿妓。老夫若不是听说你昨夜一首诗力压开封文士,都不知道你来了。”

冒襄心中微微冷笑,暗道我若不宿妓,你能放心出来见我不成?

“怕打搅世伯,故而不敢相见。”

“不必在老夫面前弯弯绕绕,你来,是当复社的说客?怕我见疑,这才如此?”

“世伯误会了,小侄真是游历至此,今科落第,出来散散心。”

“还想瞒我。”邬公亮摇了摇头,叹道:“你们还是没明白啊,复社不会是郑首辅的对手……此处不是谈话的地方,随我回府再说吧。”

冒襄又是一拱手,道:“长者相邀,不敢不从。只是小侄还有友人同行,哦,乃是侯老尚书的二子侯方域,他在前面的飞絮馆。”

“朝宗既也来了,一起见见也好。你们几个,去把侯公子请来。”

邬公亮吩咐完,冒襄抬手一指不远处的茶楼,笑道:“小侄请世伯喝茶等候。”

“也好。”

邬公亮却已派人观察了冒襄两天,知道他进开封以来,每日只是寻花问柳。心中暗讥这小子作为沈保说客,却这般办事不秘,也未将其放在眼里。

然而一杯茶水落肚,邬公亮忽觉头昏眼花,视线一黑,缓缓栽倒在地……

……

开封城南,朱仙镇,岳飞庙。

“花爷姓花?”庄小运忽然向花爷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