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冲虚道长是不乐意的。
“咕噜咕噜,咕噜咕噜……呕……欺人太甚,欺人太甚……陛下,陛下是不会丢下我不管的,顾昭,待我重见天日,定然生啖你肉,畅饮你血,一雪今日之耻辱。”
果园的西南方向埋了个粪瓮,一半在土里,一半露出地面,此时,上头盖了个大大的厚木板,一根粪勺插在其中,木头底下粪水时不时的冒一个咕噜泡。
粪勺中,冲虚道长骂着顾昭,声息弱了许多。
天杀的顾昭!
天杀的谢幼娘!
明明知道他冲虚道人的命胎在这柄粪勺之中,谢幼娘这娘们,夜夜归家时也不思量将他藏好,竟然直接将他插在这粪瓮之中!
还和自家夫婿振振有词,说她是在沤肥!
神他马的沤肥!
分明是在报复,报复他谢家庄一事!
陛下——
冲虚道长口鼻中都被呛着恶臭,从一开始的作呕,到现在的居然有所习惯,他心下悲凉,一股绝望涌上心头。
难道,这就是俗话中的久居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吗?
不,他不要!
陛下啊——
他的陛下能寻得到他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