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褚弦有很严重的的躁郁症,他喜欢听话的人,能够随意摆布的傀儡。
而不是一步步试探底线的小孩。
他承认宋允和自己内心当中喜欢的模样几乎毫无差别。
可是心里就这么大,能够容下的人也只有那一两个罢了。
宋家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,宋岩松不是等闲之辈奸商是出了名的,他的儿子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他从未觉得宋允是真的天真,男人的戒备也从来没有真正的放下过,只是随意心情罢了,而且没事逗一逗还是很有趣的,脸红不像是装的。
都快要被宋允这幅可怜巴巴的模样给迷惑了,这人却今天主动爬床,亲吻……
像是有所预谋,以为真的凭借这个就可以套牢自己。
他还是小。和一个久经商场的男人比起来,身无分文除了肉体一无所有的乞丐。
一直到第二天早,拉开卧室的房门。
门口一个蜷缩的小团子因为房门向里面拉的作用下,整个人倒下去:“唔……”
“您在这睡了一晚?”沈褚弦有些惊讶,本以为他会回房。
宋允的腿已经麻了,他的光着脚丫想要站起来,却没有力气,只能仰着头看他,犹犹豫豫了半天:“你生气了,我不敢回去…”
沈褚弦蹲下身来直接和他平齐:“吓到你了?”
“嗯,吓到了。”他轻轻低下脑袋:“我想和你说对不起,妈妈告诉我…做错事要道歉,所以想和你说,别生气好不好?”
“宋夫人把你教的很有礼貌。”
他伸出手,昨天的蛇形纹身已经被隐藏在了执事手套后,目光沉沉:“也很会招人心疼。”
宋允的眸光闪烁,粉白的脚趾蜷缩,努力的叠加起来,一晚上有些冰凉:“脚…麻了。”
“有点站不起来了,你去忙吧,我缓一会就好了……”
他抿着嘴唇不敢抬眼,心虚的怕人觉得自己太过脆弱。
沈褚弦半晌没有回话,看着他低头下去的模样乖巧,宽大的睡衣露出的胸膛是那样雪白而漂亮,性感的锁骨和白皙的脖颈让人想咬。
又联想到自己昨天的反应……
他忍不住的动了动喉结,直接将人横抱在怀:“脚麻了你可以命令我抱您回房,下次请不要再犯我说过不许的事了,我会生气。”
“好……”宋允觉得自己的脑袋晕晕的“我的娃娃还在你的房间里。”
“我去帮您拿回来。”
男孩靠在他的怀里,回到了房间,他却没有马上离开,而是坐在床边帮他揉腿,直到终于不麻有了知觉以后才好。
宋允的体温不太正常,真的在外面做了一晚上,腰酸背痛碰上了枕头就昏昏欲睡。
“您发烧了,需要吃药。”
他摇摇头:“我不想吃。”咕哝了一声,漂亮的眉毛皱在一起:“药都好苦啊……”
“良药苦口,一向如此。”沈褚弦拿着体温计在他的额头上扫了一下,快要三十八度了:“身体这么娇,凉一点就会发烧。”
他将宋允的被子重新掖好,女佣进来送了水和早餐,转身准备离开。
“你去哪里?”宋允拉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