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朦胧,头疼欲裂。
脑袋像是被铁门狠狠挤过,又如万马乱蹄踏过,夹杂着腹间的沉闷绞痛一波一波地,完全不给她停歇的机会。
那感觉如翻涌的海浪般凶猛袭来,让她连轻微的呼吸都夹杂着锥心的痛楚。
狠狠的用贝齿咬住嘴唇,她无意识地紧握双拳捂着腹部,蜷缩着身体,企图用意识去抗拒那几乎让她无法承受的痛楚。还有……那让她无比抗拒的,仿佛要失去什么生命之重的惊恐感。
但那痛楚如蛇,那恐惧如藤,她越是抵抗,便越是纠缠,让她痛得闷得几乎窒息。她好想大声尖叫,大声地喊出自己的痛苦。
但,她完全无法动弹,甚至连蠕动一下嘴唇都办不到。她不知道为什么,只是心里一种下意识的感觉:再痛也不可以叫出来。
若是、若是叫了出来……就会、就会……
如何呢?
她想不起来,也没多余的力气去想。
那翻涌而至的剧痛一寸一寸撕扯着她的脑袋,那如幽魂般紧紧缠绕着她的恐惧感一点一点攥紧了她的心脏,她只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硬生生的被那感觉撕裂开来了。
突然,她感觉额上传来一片冰凉。同时,耳边也传来一个朦胧的声音。
“别抵抗,别挣扎,放松……来,放松……乖,好孩子,别抵抗……很快就没事了……乖,对,就是这样……呼吸……慢慢地,好孩子……“
那声音在她听来好飘渺,如梦如幻,温和的,带点安抚,带点怜惜,带点……温暖。
温暖?
这世界上,连太阳都是冷的,还会有什么温暖?
但是那声音太过亲切,让她下意识的就跟着那声音说的去做,不由自主地,她不再抗拒那剧痛,任由那撕裂感撕扯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