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死去的然翁和古月圣，宇文拓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幸运了。

“为了这些弱小的人类，真的值得么？你们这群次神，明明可以笑傲人间，偏要跟本魔君拼个同归于尽，真是一群沽名钓誉的蠢材！”萨麦尔冷哼道。

“胡说八道！”宇文拓怒道。

“有些说的也没错，为了旁人，当然不值得，为了青史留名，同样也不值得。”陆明淡淡道。

“……”宇文拓怔了怔，呆滞的看了陆明一眼。

“不过，值不值得本身没有意义。今日死战，唯死而已，念头通达即可，又何必去管旁人如何去看，日后史书如何书就？”陆明道。

修道修魔之人讲究念头通达而已，对陆明而言，也没那么多廉价的守护和责任感。

我要杀，便杀之，何必管值与不值？

“真是滑稽……”萨麦尔怔了怔，又张开了嘴。

“不用说了，我不想听了。”

陆明又摆了摆手，焚世魔炎猛然爆发，将萨麦尔整个身躯炸开，化为齑粉，再不复现于人间。

依稀间，然翁和古月圣似乎微笑了一下，然后闭上了眼睛。

并非是神魂转世，陆明很确定他们早已魂飞魄散了。

大概是所谓的心愿吧。

陆明轻轻摇了摇头，却对着二人的尸体拜了一拜。

一路走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