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进家门,安槐停下了脚步,生气的对兰多道:“跪着,没我的同意,不许起来!”
“别吧族长,跪这是不是太……能不能换个地方跪呀?”
兰多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,他心里着急呀,前庭里人来人去的,让家里的下人们看见,还是挺没面子的。
“废什么话?跪是不跪?”安槐怒声道。
兰多不敢不听,只好点头答应:“族长您别生气!跪,我跪就是了……”
等兰多乖乖的跪在前庭后,安槐才大步往宅子里面走去。
中庭院子里,哈诺正在给花花草草修剪枝叶,安槐忽然脚步匆匆的出现了。
“爷爷。”安槐打招呼的声音都是不高兴的。
哈诺一听声音不对,便转头去看,发现安槐的脸色十分不好。
于是,哈诺便暂停下了手上的活,问道:“出什么事了?脸色这么难看?”
安槐走到哈诺身旁,指着身后就道:“爷爷,您可知道,刚才兰多和那几个看门的蠢货,把工部的常侍郎给狠狠得罪了!”
“工部的常侍郎?”哈诺想了想,问道:“就是那个从京城过来的常丙堃常侍郎?”
安槐点头道:“对,就是他!刚才常侍郎想要进咱们寨子里来走走看看,谁知看门的那几个蠢东西却把常侍郎他们给拦下来了,后来兰多这家伙也发了昏似的,居然动手打伤了常侍郎的贴身随从,您说说,这叫什么事呀,可真是把我给气着了……”
哈诺一听这事挺大的样子,便放下了手中的剪刀,道:“进屋说。”
很快,安槐跟着哈诺就来到了厅里,在哈诺的询问下,安槐便将事情的详细经过都告诉了爷爷……
哈诺听后摇了摇头,出声安抚道:“算了,事情都已经发生了,再生气又有什么用呢?”
安槐叹了口气,认真道:“爷爷,您也知道,如今朝廷在临台山已经发现了新金脉,咱们的云台山又已经快……族人们的日子会一天比一天难的……”
哈诺表情严肃的问:“你想说什么?”
安槐急忙道:“爷爷,孙儿想说的是,我们要是能够同这位工部的常侍郎结交上,并且搞好关系,将来咱们游龙族也许可以凭借开矿冶炼的经验和能力,在临台山分上一杯羹呀,族人们就不至于无矿可挖了呀!”
哈诺看了看安槐,摇头道:“安槐,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,但想要参与临台山的开采,这事可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……”
安槐不解的看着爷爷,等他继续往下说。
哈诺稍微思考了一会儿,开口道:“安槐,云台山的确有枯竭的迹象,但是我觉得不会那么快,以我的经验,就算再坚持个五、六年甚至是七、八年都不会有问题!所以,关于争取临台山金矿的开采权,其实不必要这么着急,倒不如先让朝廷自己去碰碰壁、去遇遇阻,未尝不是一件坏事!”
自从京城悄悄派遣常丙堃一行抵达临台山之后,哈诺便想明白了一件事,那就是朝廷将来有意自行开采临台山金矿,不会再让他们游龙族参与其中。
安槐的思维也很清晰,他听后立刻明白过来,马上接话道:“爷爷,你是想咱们先袖手旁观,等朝廷没有法子的时候,再去跟他们谈开采冶炼之事?”
哈诺十分自信的点头,道:“没错!”
安槐仔细想了想爷爷的话,不由点头道:“爷爷您说的对,没有咱们游龙部族的开采冶炼技术,朝廷根本没有能力采掘金矿,除非他们耗费巨大的财力物力从其他的金矿调派人手过来,但要是那样,从临台山挖出来的金子也算是白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