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把破剑而已,有什么可惜的……”柴彦并不那么想。
鸱鸢将半截寒铁剑丢在地上,转而问道:“对了,你说这个寒剑,究竟是怎么找到我们的?”
柴彦刚才就有思考这个问题,这时鸱鸢问起,便马上道:“娘子,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们买了这个宅子,城里多有议论,所以被寒剑顺藤摸瓜给找到了?”
鸱鸢想了想,表情凝重的点头道:“嗯,有这个可能!”
柴彦又道:“其实寒剑怎么找到我们的,我倒不是很在意,我在意的是,是谁花八百两银子雇的他?”
鸱鸢道:“会不会是铁山帮?”
柴彦托腮想了想,道:“不排除这个可能性,但我认为这个可能性十分的小……”
“为什么?”鸱鸢不太明白。
柴彦解释道:“你想啊娘子,铁山帮是耀州城第一大帮派,有府衙这座靠山,他们要是能打听到是我们买了这处宅子,就肯定能打听到我们之前一直是住在高衡家里的,可这都十几天过去了,我们在高家住的安安稳稳,铁山帮的人却并没有找上门来呀……”
“是啊,铁山帮有官府的庇护,不可能会怕得罪高衡这个商贾之家呀!”鸱鸢点头道。
柴彦推断道:“依我估计,寒剑要么有他自己的路子,要么就是从牙行的人那打听到的消息!”
“牙行的人……”鸱鸢一惊,马上道:“富贵?你怀疑富贵跟寒剑有关系?”
柴彦摇头道:“那倒不是,咱们买这宅子的消息,也不光只有富贵一个人知道呀!如果富贵和寒剑是认识的,他为什么不告诉寒剑,我们就住在高衡家里呢?”
“也是……”鸱鸢缓缓点头。
柴彦继续道:“我的意思是,牙行里的人是消息最多最灵通的,寒剑想打听我们的下落,找他们肯定是最好最效率的选择,城里那么多牙行和牙人,多走几家多打听几日,肯定会有所收获的!”
“那你觉得,不是铁山帮,会是谁去雇的寒剑?”鸱鸢问。
柴彦一边思考一边往正厅里去,他掏出火折子吹亮,逐一点燃了正厅里的几只蜡烛后,认真道:“肯定是指使铁山帮的那个人!铁山帮这么久没找到我们,那人着急了,所以换了个路子,去雇了这个叫寒剑的杀手!”
“嗯!没错,一定是这样的!”鸱鸢认为柴彦说的非常对:“铁山帮的后面是耀州府衙,肯定是耀州知府郎雄花银子雇的寒剑!”
柴彦坐在椅子上往后一靠,双手枕在脑后道:“话是没错,可咱们没有证据啊!”
“那还不得怪你!”鸱鸢蹙眉道:“刚才你要是抓住那个寒剑,问问不就知道了?”
柴彦道:“娘子,你也想的太简单了,就算是耀州知府郎雄花钱雇的寒剑,那郎雄能亲自出面吗?他要这么做,肯定也是派手下的亲信心腹去呀!”
鸱鸢没有想到这点,柴彦这一说她就不语了。
“那上哪去找证据?”鸱鸢问。
柴彦笑了笑,张大眼睛看着鸱鸢,道:“干嘛要费神去找证据?找个时间亲自去问问郎雄本人,不就什么都知道了?”
鸱鸢恍然道:“对啊,我怎么没想到!”
紧接着,鸱鸢就问:“你想什么时候去?”
柴彦突然坐直了身体,双手同时拍在扶手上,道:“择日不如撞日,就现在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