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昨天的事是我在做梦,怕你出去了就不见了。”
他紧紧搂住我的腰,脸也蹭来蹭去,是只欲求不满的小母猫,“想在你手机里放定位器窃听器,想派人跟踪你,还想干脆给你脖子上戴个项圈。”
卧槽,这么变态吗。
我心情复杂地摸他头发:“真有你的。”
“但我没有。”
他闷闷地,“我不想再被你讨厌,我想相信你……我没有擅自进你的屋子,我等你回来,等你带我进来。”
“虽然就算你这么做了,我也不会讨厌你,但你确实该相信我。”
我抚摸他眼角的那个小疤,说,“真会撒娇,行吧,你要问什么。”
“刚见面那会儿,你为什么不开心。”
“因为有人说咱们脏。”
我淡淡道,“哥,咱们脏吗。”
他从我怀里抬起脸,看了我一阵,弯起嘴唇,笑着说没人比你更干净。
真巧,我也是这么想他的。
他是我耗尽心血去培育的玫瑰,多受一点风雨我都要跟人拼命,谁会像他这样迷人呢。
他抚摸我的脸颊,像小孩子第一次接到别人给的玩具,小心翼翼地摆弄着,生怕哪里碰坏了,他很珍惜地亲吻我,抿吻嘴唇,含吮舌尖,又渐渐克制不住自己,力道加大,让我在爱里窒息。
“你是妈妈给我的礼物,是为我诞生的,也是我这一辈子仅有的良知,如果有一天你变脏了,那也只是因为我太爱你,忍不住要你陪我一起进地狱而已。”
“小诞,哥哥对你不好,逼你跟我一起走错路,哥哥觉得很对不起你。”
“其实你以前选的那些女孩子都没什么问题,至少都是女的,可以给你生孩子,我才不好,我配不上你的,诞。”
“哥哥在害你。”
他囚禁我的这一个月里从来没对我说过这样的话,哪怕是我最恨他的时候,他也没有示弱,不通情理地,冷酷地镇压了我所有的反抗,不给我一丝一毫机会去窥探他内心的最深处,去伤害他。
他也怕疼呢。
我都不知道他这么自卑。
就像他说的,二十四年太长了。
他一个人经历了很多个孤独的夜晚,我哥在我这么大,比我还要小的时候,就已经独自背着乱.伦的十字架,一声不吭往前走了。
沈誉骂我们脏,我哥大概也这么骂过自己。
二十四年,他骂了自己多少次。
我很后悔没有早点来陪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