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韶顿时有些头疼。
她道:“没有什么难处,两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,帝尊似乎受了重伤,圣人精神状态也不太好, 你们不去瞧瞧吗?”
凌折的眼神如冰雪般凌冽,令人生寒:“我们心中记挂陛下,陆姑娘可否让我们见一面。”
陆韶心想这他娘的该怎么办。
“想见我做什么?”一道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, 这熟悉的调调令陆韶心猛地一跳,另外两人慌忙回头看去,却看见了百年不见的天帝。
裴庚不知何时又换上了他们神域的衣裳,华美尊贵,立在云端,湛然清冷,嘴角带出一抹笑意来,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,这是生气了。
凌折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,她意识到自己时态后,连忙擦了擦眼泪:“陛下,您终于回来了。”这一声可真是万般辛苦道不尽。
裴庚道:“凌折,我还从未见过你哭,这是怎么了。”
天魔尊已经从懵逼状态中醒来过来,他连忙跪下,只恨自己眼眶太干燥,便在语气上做足了样子,他用百转千回肝肠寸断的语气道:“我主归位,六界之大幸,也不枉臣下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君消得人憔悴。”
现在场面不仅肉麻而且诡异。
裴庚也不理天魔尊,只是看着冥帝道:“凌折,泽舟何在?”
说到这个凌折就来劲了,在落井下石这一方面她就从来没有不积极过,她刚要跪下行礼又被裴庚轻轻搀起:“不用多礼。”
凌折垂首道:“泽舟就在神域,陛下可随时发落。”
裴庚道:“如你所料,我的伤确实没有好,所以迟迟没有返回神域,但你们知道的,即便我受伤……”
凌折已经恢复了打工人状态:“我等也不是陛下万分之一,萤光岂能与日月同辉,我等愿为陛下鞍前马后,扫除异己。”
裴庚微微一笑:“那就辛苦了,泽舟只是我闭关期间一粒害眼的砂子,既是砂子,交给冥帝处置罢了。”
凌折早就等着这句话了,眼睛顿时一亮:“多谢陛下。”
天魔尊也算是背叛了一段时间的人,比重北二帝也强不了多少,裴庚此次回来对他态度冷淡,他现在耸眉耷眼也不敢邀功。
裴庚和凌折一问一答的过程中,天魔尊不停地和凌折使眼色,凌折这才勉强地为他求情:“赤炎这些年虽然表面归顺了帝尊,但其实是在魔域将养了百年,近些日子得知陛下归来,也有些苦劳。”
陆韶在一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。
裴庚微笑道:“方才没顾上你,赤炎请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