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定是错觉。
需要呆一夜,又只有一张床,谢冰硬着头皮跟殷倦之躺在一张床上,她在黑暗中听到殷倦之平稳的呼吸声,硬着头皮与殷倦之沟通。
谢冰的声音压得很低,“大师兄,你有没有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劲儿?”
太顺利了。
银钱开道,便直接闯入了这里,明天便可以治病。而这眼球被啃了半边,如何痊愈?
略微有些发凉的手指竖在谢冰唇上,抵住了她想要说的话,“静观其变。”
谢冰蓦然一僵,这才意识到,殷倦之应当是与她面对面的!
她喉咙里“嗯”了一声,翻身背对着殷倦之,不说话了。
眸光锁着她的后脑半晌,殷倦之终于闭上眼睛:
——果然,谢冰想要求医问药,是个借口。
她并没有想象中的,那么想治病。
……
“嘀嗒”。
有东西落下来,谢冰周身被压的难受,她大概又是做恶梦了。
……怎么可能?她如今已经能控梦。
谢冰霍然睁眼,伸手一摸……
手没有抬起来。
身上被无数的丝线牢牢固定着,压根动缠不得,她被裹成了一个可怖的茧!
指尖麻痹,几乎失去了触感,只能摸到粘稠的丝液,这是在哪里?
脸都被束缚着,险些要窒息,谢冰艰难地喘一口气,险些翻出来白眼。
怎么可能会中招?她明明处处谨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