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出生点,蔚宁站着没动,调耳机的时候听到一个方言味十分浓重的糙汉子,用六亲不认的工地自学英语对他说:“嗨,蛮,坎油黑而米?油啊一日拆尼日?(hi,man can you hear meyou are is Chinese)”
蔚宁表示没听懂:“What’sI don\'t know what you say.(什么?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)”
糙汉重复:“油啊拆尼日?(you are Chinese)”
这句蔚宁大致听懂了,在问我是不是中国人,老兄,听你这口音可能没呼吸过大城市的空气。
蔚宁也开始用工地英语和他交流:“漏,漏,迈瑞肯。(no.no,American)”
糙汉:“噢,油啊迈瑞肯,米兔,米兔。挖此哟呢目?(oh,you are American,me too.me too.What\'s your name)”
蔚宁:“迈呢目一日费尔兰迪圣母玛利亚普利啾啾迪不里卡多。(My name is费尔兰迪圣母玛利亚普利啾啾迪不里卡多)”
糙汉醉了,尼玛瞎编个鬼名字需要这么长?
糙汉::“挖吃?爱、爱东漏。(What’sI don\'t know)”
蔚宁朝糙汉挥了挥拳:“爱目克定,迈呢目一日拆那浪波碗。(I\'m kidding,my name is China No.1)”
糙汉:“拆那浪波碗?你也是国货嗦?你是浪波湾,我咋子莫得好相信喃?”
蔚宁:“我ID就叫浪波碗,油啊(you are)四川哪个卡卡勒?”
糙汉:“成都勒,油呢?”
蔚宁:“我地球勒。”
糙汉:“……”
蔚宁:“儿豁,真勒。”
糙汉:“谢特(Shit),你这一口椒盐川普话,刚晒完谷子回来哇?”
蔚宁:“漏(No)、漏、漏、刚喂完猪。”
糙汉:“哥老馆,你可以,威尔威(vevr)骚。”
对面的贺宴和蔚宁的出生点不一样,所以听不到他在公麦说话,飞机起飞后,大家坐在同一机舱,语音就能听见了。
糙汉:“嗨,哥老馆,等下油降扑(You jump)哪儿?我们组个队嘛。”
组队你不如去双排。
蔚宁:“油想降扑哪儿?”
糙汉:“我有一句骚话不晓得当讲不当讲。”
蔚宁好奇能有多骚,还要提前报备。
蔚宁:“准奏。”
糙汉:“我想降扑到你心里。”
贺宴:…………
蔚宁一愣,这句骚话也太老套了。
蔚宁回骚得与众不同:“我的心不大,已经装满这天下,没有你的容身之处。”
糙汉:“哥老馆,你不是拆那浪波碗(China No.1)的嘛?我就想吃一把鸡,你带哈我嘛,完了我给你发红包要得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