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时雨虽然没喝酒，单是闻到了酒味，就有种微醺的错觉，他怪声怪气地开玩笑说：“要不你们两个在一起得了。”

朱粉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了，叶如风也尴尬地喝了一口啤酒。

叶时雨直起身子，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的表情变化，舌头舔了下上嘴唇，平静地说：“你看，这回你们谁也没反对。”

叶时雨偏头，眯着眼睛看着两人：“等等，你们不会已经在一起了吧。”

朱粉和叶如风尴尬对视一眼，都想从对方眼中找到答案。

朱粉最先低头，双手按膝，一脸平静地说：“苏伊生这个疯子，死变态，不到四点给我打电话，说他爱我。”

叶时雨叹息道：“爱你有什么用？还不是政治联姻。”

朱粉眉毛一扬，气得抱紧双臂，越想越气，胸腔里的仇恨不停扩张，整个人就像是在运气似的，身体重重地跌在沙发上，灵魂却轻飘飘地飞了起来，整个人就跟蜕下来一层坚硬的外壳似的，露出里面那颗被捣碎的心。

他曾经也是相信缘分的，直到遇到苏伊生，这个把他引入无边地狱深渊的男人。

朱粉在他那里受尽了委屈，享尽了耻辱，孤独和绝望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他。

朱粉甚至想过，当初苏伊生就该一刀捅死他，这样他内心的仇恨数值就会永远停留在零的位置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，刚开始还只是个小数值，到后来越来越大，越来越趋向于无限，直到最后真的变成了天文数字。

朱粉慢慢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，异常的疲倦和困乏。

叶如风默不作声地把剩下的啤酒全部倒进厨房的洗手池里，叶时雨趴在门边看他，不满道：“浪费。”

叶如风回头瞪了他一眼：“什么时候上班？”

叶时雨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，转身要走，顺便扔下一句：“明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