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距离太远,任凭他喊破喉咙,对面也不可能听见。
他重新穿上羽绒服,试图保持冷静,双手捂住耳朵,试图忘掉呼呼吹的冷风,集中注意力思考对策。
叶时雨看了眼四周,找了一个勉强还算背风的地方,蹲下来,身体蜷缩一团,试图维持体温。
有个疑问凭空而出,一整晚待在天台,会不会冻死?
他苦笑着,后背紧贴墙角,揉了揉冻得冰凉的额头,闭上被风吹得直想流泪的眼睛。
天台虽然空旷,但好在没有多少积雪,只不过就是风大。
叶时雨直觉应该能挺过一个晚上,只是家里那位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,他突然有点后悔当初自己坚决不肯让周围给他买手机。
紧接着灵机一动,18岁生日,应该让叶如风给他买一个手机,而且还要最新款的智能机。
毕竟叶如风赚钱多,目前正在攒钱买大挂车,自己当老板。
他把羽绒服下摆往上卷了卷,担心天台上融化的雪水把羽绒服弄脏,这样一来,小腿肚子就冻得直打颤。
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在他胸腔里一下一下地敲打鼓点,咚—咚—咚,搅得叶时雨的小心脏也砰砰地跳着。
叶时雨估摸着得有四十多分钟了。
往常这个时间已经回到家里,准备吃饭了,吃完饭还会洗个热水澡,然后和周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,看会书或者写试卷。
遇到不会的题,正好可以问周围,顺势偷懒撒娇,在周围身上靠一会儿。
他一动不敢动,现在身体每一处肌肤上的褶皱,都藏着温暖,要是随便乱动,就更冷了。
他摸了摸自己的脸,像家里的菜刀一样凉,脸颊却有点发烫,没忍住展开手心上的褶皱,伸出舌头舔了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