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雅芬像看怪物一样看了叶时雨一眼,晃了一下脑袋,身体僵硬的瑟缩着,伸长脖子说:“报什么警?都出这种事了,她一女娃娃以后怎么嫁人?她姥姥嫌她丢人,把她关屋里好几天不让她出来。”
叶时雨知道,这地方,封建思想根深蒂固,思想和行为认知上的偏差,注定要让他们的人生走上一条崎岖之路,仅凭外人三言两语的劝解,根本无力改变什么,没准还会冒犯到他们,弄巧成拙。
在他们错误的认知里,女孩遭受侵犯报警是丢人的,忍气吞声才能让人们逐渐淡忘这件事,简直荒谬绝伦,无以拯救。
叶时雨气冲冲地反问道:“所以,你不敢让我小妹一个人去念书?也怕她被那个男人糟蹋。”
姜雅芬神情黯然地点了点头,晃脑的频率越发频繁。
叶时雨气愤地推开门,周围站在门口,手里拎着一个包,准备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。
叶时雨整个脸瞬间垮了下来:“你要走?”
周围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。
叶时雨握紧双拳,扭头和姜雅芬说:“大姨,你有孩子,所以看到其他孩子受苦,你会承受很大的痛苦,可是你们有想过过李想内心的真实想法吗?
她也有自己的感受,她也知道什么该做,什么不该做,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那天孙姜和她在一起,也许她们两个全都会遭受侵犯。我们不能姑息养奸,应该及时报警,我鄙视你们这些旁观的大人,是你们助长了坏人的恶行。”
叶时雨背对着姜雅芬,捕捉身后传来的细微声响,只可惜姜雅芬只是双手放在膝盖上,微微地闭上了眼睛。
叶时雨感觉自己正处于孤单的沙漠中心,没有人能理解他,分担他的痛苦,他一无所有,只剩下一腔孤勇,和固执任性。
他咬紧牙齿,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,义正严辞道:“大姨,你放心让我小妹去上学,我去帮你们抓坏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