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一理所当然:“想想咱们以前见过的白马会所头牌,你没钱了,就带你师父去青楼呗,多骗几个富婆不就有了。”

林然被它理直气壮的口吻震住了。

江无涯揉了揉散乱的头发,打了个哈欠儿,一扭头就发现自家的小徒弟呆呆在原地,复杂地看着自己。

他那个哈欠儿卡到一半,打不下去了。

江无涯还没达到奚辛的境界,他良知尚在、良心未泯,虽然喝酒睡觉搞剑心,但是他好歹知道自己这个师父做得有点不像样儿,徒弟可可爱爱一小姑娘,给竖立的师长形象从小就塌成渣,他心虚。

当然,心虚归心虚,已经塌了这么多年了,改是不可能改的,这辈子都不可能改…但这并不妨碍他心虚。

心虚的江无涯咳了两声,挪了挪:“那个徒——!!”

林然眼看着江无涯咳了咳,挺直了腰板,挪动了一下屁股,刚扶着树干要站起来就一个倒栽葱掉下了树。

林然:“”

天一:“我收回那句话,他这样的去会所,别说白马,天马都得倒闭。”

林然:“”

天一:“要不你还是考虑一下要饭吧,三人一起行,饿不死的可能性比较大。”

林然:“”

林然把废话的核桃塞进袖子里,大步朝树底下泛着尘土的人形坑走去。

江无涯安详地躺在坑里,仰望天空,幽幽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