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裴然说,这几天天气会骤冷而她的身体没恢复不能吹冷风,她不是不可以考虑等天气好些再出门。
再如果,他要是说‘暗肆静’当初的被砸是有人故意找茬,在没查出背后之人时,为了保护她的人身安全这几天不要出门让她在家听话一点,她也不会有任何抱怨,而且还会乖乖待在家里等他回来。
可他什么都没有说。
仅仅只用了一句‘他一向就这么霸道’就断了她所有的退路,强势到看不出一分情谊,冰冷又无情。
听了尤念的补充,裴然陷入沉思。
想要合理限制她的理由,他不是没有。
以前的很多时候他强势的要让她怎么样,他也不会没有合理理由,只可惜尤念从没给他开口解释的机会,也从没问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渐渐地,他还以为——
尤念只是单纯不喜欢他罢了。
因为她不喜欢他,所以她对他的任何举动都抱有抵触心理。
“……念念。”裴然周身的冰凉褪去了一些。
迈步走到她的面前,他见她仍旧不愿意看他,于是坐在床侧去揽她的肩膀。
“念念,是我错了。”尤念以为,像裴然这样高傲的人,这辈子都不会认为自己有错。
然而这会儿他从背后圈住她,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,一字一句认真道:“念念,是老公错了,不要生气了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