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原来是这样,”祁连玉恍然大悟,“是太保不好意思上前啊。不瞒你说,本王可一直在等着你来,可你总也不来,我只好自己教了。这军事么,不也得实操,太子总得识得战场上的几样兵器。本王当时正教太子认识兵器并跟他说应该怎样训练士兵呢。”

太叔萌听了,冷哼了一声,道:“是你自己把太子当成士兵训练呢吧,我可都看见了。”

祁连玉眉毛挑了挑,也没反驳,道:“太子总要深刻体验一下士兵训练的辛苦,这样才能体恤前线将士,不是吗?”

太师站在一旁,事不关己地由他们辩论。

皇帝清咳了声,道:“罢了,过往的事就不追究了。今日召三位爱卿前来,便想就教导太子一事,商量出个对策,太子太不知上进,身子也不济,如此下去不是办法。”

祁连玉听了,不由替太子说了句公道话,“皇上,太子并无不上进,反而在学习方面十分刻苦,这一点,相信太保与我有相同看法。”祁连玉说着看了一眼太叔萌。

“啊,是,”太叔萌领悟过来,道:“太子十分上进,都病了,还刻苦训练呢。这一点,我赞同祁王。”

太师尹章近来是不知太子发生了什么状况,但太子向来聪慧,在他面前也算乖巧,故而尹章对太子并无不良印象。这时他也说了一句,“太子是可造之材,假以时日,必定青出于蓝。”

皇帝听了,可算放心,对尹章道:“那就有劳太师多教导太子些治国良策,让他快些成长起来。”

“这个自然。”尹章应承。

“老臣还有一事,”尹章想了想,又道。

“太师请说。”皇帝看着他。

“老臣素日见太子一个读书,委实孤单。何不给他找一个伴读呢?”尹章道,“老臣的孙儿尹贺与太子年纪相仿,在家老臣也是教导他,如今也习得了四书五经,不知他可否有此荣幸,能进宫陪太子一块读书?”

“哦,是此事。”皇帝了然,看着他道:“太师曾是先帝伴读,如今太师的孙儿也做太子的伴读,真是缘分哪。朕素日瞧着太子也委实孤单了些。”

皇帝说着瞥了祁王一眼,心想祁王年纪毕竟与太子相差太大,又有辈分摆在那,如今还当了他的太傅,想来也不能太亲近。还不如另外给他找个伴呢,读书也好,玩乐也好,是需要个伴的,便道:“此事允了。便让太师的孙儿尹贺进宫陪伴太子读书吧。”

“谢皇上恩典。”尹章脸上褶皱舒展了些。

“祁王,”皇帝又看向祁连玉,道:“你近来上的课太多,太辛苦,便休息一下吧。不必紧赶着给太子灌输太多军事理论,多学学治国良策才是正经。接下来,就让太师和太保多辛苦些。你就少上点吧。”

“是。”祁连玉应着,心中却不大爽快,眼看教太子的轻功,刚有些眉目,就此罢手,他如何甘心?但此事也不由他说了算,只得答应。

皇帝接着又让太叔萌多教太子练功,锻炼好身体,这身体也太差劲了。这让他以后怎么能放心呢。太叔萌只得应着。

三人最后出了皇帝的御书房,齐齐望了一眼惨淡的天空,太叔萌叹道:“天凉了,快入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