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、为什么?”贵妃被戳中的心思,紧张地出口询问。
周云棠淡笑:“因为、他对你的喜欢不足以让他违背祖制。”
贵妃喜欢陛下,但陛下未必就将贵妃放在心尖上,真正都喜欢就该将人放在心口上,想方设法地去对她好。
而不是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。
相对于这点,她的秦昭胜过许多。
“伶牙俐齿,你就不好奇我为何知晓你李代桃僵的事情?”贵妃屈居下风,立刻改了话题。
然而周云棠拒绝她了,“不好奇,也不想知晓。”
贵妃生恨,她最大的快意就是看着周云棠震惊、痛苦,甚至苦苦哀求,但是周云棠没有。
“贵妃娘娘,我想就寝了,您若不想回去,就坐在这里,或者给您搬来一张床榻,如何?”周云棠站起身,望了一眼无尽的黑夜。
这个时候太子再做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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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驾崩了,崇政殿内跪满了朝臣与后妃,肃王跪在人群中默不作声,因为皇帝留下的遗旨不见了。
原本装有遗旨的锦盒里空荡荡的。
众人惊慌失措,就连皇后都叫嚷着去找,殿内乱作一团。
在他们的意识内遗旨比皇帝的遗体更为重要,当他们挖地三尺寻找的时候,云枯子悄悄离开崇政殿。
崇政殿乱作一团,外间禁军不敢入内,云枯子手持皇帝的令牌接连出了几道关卡,顺利出宫。
出宫后就有一辆马车在等候,他迅速上了马车。
本朝无宵禁,马车在长安城内转了一圈,最后停在一处院门前,云枯子立即下了车。
屋内的宣平侯久候多时,一入门后就有人将门关上,云枯子擦了擦身上的汗水,“师父,得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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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里早就闹翻了天,禁军将崇政殿团团围住,不许任何人进出。
东宫内的两人依旧僵持,周云棠熬不过疯子,站起身道:“娘娘等候片刻,我们一道去崇政殿如何?”
“也好。”贵妃将珊瑚手串戴好,神色中多了几分满意。
一盏茶后,周云棠穿戴好,同疯子一道走出明德殿。
东宫侍卫不知去了何处,一路看过去,只有灯火,不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