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狱房内,黑灯瞎火,祁荀闭目坐在地上,实在没想到,短短几日功夫,他已成了牢狱的常客。
他不禁失笑,这白家小姐的能耐属实有些大,自己两回入狱,竟都同她有些关联。
祁荀双手环胸,想起小姑娘皱在一块的小脸,他莫名其妙地勾起一抹笑。
一旁的犯人看傻了,他暗自嘀咕了一声:“这人莫不患有脑疾,身陷囹圄竟还笑得出来。”
祁荀眉头微蹙,强压下嘴角,思虑起今日的正事。
今日的七弯街波谲云诡。
先是茶楼走水,再是西市地动,府衙尚未去干涉,便有人着急出来,将一切事发都归咎于天灾降临。
人祸尚可转圜,天灾却极难提防,这也就是为何人们总爱将天灾同历朝的气运相提并论。
诚然天灾会增添朝廷的重负,旱涝也好,地动瘟症也罢,一祸出万事生。
但凡有祸事,便有一大批等待救济的灾民。朝廷或挪用国库赈灾,或遣大臣安抚治理。
朝中若无把控灾险的本事,接下来便是怨声载道、民不聊生。
故而历朝历代但凡听闻“天灾”二字,不论轻重,都不可避免地陷入恐慌。
仿佛天灾一近,那么西梁的倾覆也在一瞬之间。
祁荀是不信这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