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遥以为他又开始神志不清,摸一摸男人前额,果然烫得厉害,便道,“不许胡闹,好生吃药。”便掀帘出去。
余效文循声而来,看着穆遥从轿中钻出来,“里头难道是——”
“是齐聿,我把他带回来了。”穆遥从袖笼里摸出一只瓷瓶子,“一路上全靠这个续命,先生设法再同他配一些。”
“这么灵?”余效文一团火热盯着瓷瓶,热切道,“对什么症?”
“应是高热惊厥之属。”穆遥道,“我观齐聿服过这药便不发热,人也清醒。只是如今只有两瓶,维持不了许多时候,先生快着些配。”
余效文双手在襟前仔细擦拭一回,才接过来小心翼翼捧在手心,“必不辱命。”
穆遥看一眼韩廷,“你留在这里。”
韩廷军姿笔挺,“是。”
穆遥匆匆往外走,奶娘穆秋芳随侍在旁,“郡主可算是回来了,北塞人在咱们府里杀了好些——”
“这些以后再说。”穆遥急急赶路,“嬷嬷,同我换件衣裳,我去见崔沪。”
穆秋芳乱着找衣裳,又道,“郡主要不去汤池洗洗,一身的沙子。”
“不必。”穆遥笑一声,“务必给崔沪瞧见我风尘仆仆的样子不是?”换了衣裳便仍旧出去。
胡剑雄陪着许人境说话,看见穆遥叫一声,“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