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如初实在不太习惯这种戏谑,伸手推了推傅言真,“能不能走快点?”
他这回没带外套出来,见她又低头脸红,哂了声:“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,紧张什么?”
曾如初:“……”
但他还是顾着她感受,抬起眼,一个眼风扫了过去,让动静小了许多。
他带她进了训练室。
曾如初去休息室里写卷子,写了小半张就写不下去了。
想出来看他。
她走到一旁,和往常一样坐在地上。
其实旁边放了椅子,但她已经习惯在地上坐着。
这个季节,天还是有些凉的。
傅言真给她买了个软垫。
她一抬眼,发现一旁的椅子上放着他的外套。
上面还有烟盒和打火机。
盒子是拆了封的。
目光微微一颤。
他这分明,也是抽烟了。
十一月过了大半。
离年末的比赛也没剩多长时间。
他现在只想报那一箭之仇,练到胳膊发酸时才回过身,看到了曾如初。
她已经安静无声地在这里等他快俩小时。
傅言真看她这小小的身躯,心里蓦地一软。
那点火气也消了。
他走过去,在她面前蹲下,伸手捏了捏她脸颊上的那点软肉。
“无聊吗?”他问。
曾如初摇头。
怎么会无聊。
傅言真喜欢玩她的脸,这么一碰,感觉清瘦了些,“作业都做完了?”
“没有,”曾如初说,“还有很多。”
傅言真笑了笑,“你这作业做不完回头会不会哭鼻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