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言郁以前很少抽烟。
因为安棠闻不惯烟味,会头疼。
她不打算过去,转身准备拿睡裙换上,现在快凌晨一点,早上六点得起,七点要赶去剧组,她只有五个小时的休息时间。
贺言郁摁灭烟蒂,丢在垃圾桶,在阳台外面站了会,吹了阵夜晚的风,这才走进卧室。
他看到茶几上有一罐折好的星星,是安棠刚刚带回来的,看来这就是陈南浔送给她的生日礼物。
“你干什么?”安棠从浴室出来,就看到贺言郁拿着玻璃罐。
贺言郁哂笑:“你这么紧张干什么?”
修长的指骨覆在玻璃瓶上,灯光下,衬得那只手分外好看。
安棠的视线从他手上移开,语气敷衍,似乎懒得跟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缠:“我哪有紧张?”
回复她的,是清脆的撞击声,来自玻璃罐碰击茶几的声音。
贺言郁将它放回原位,面上没什么表情,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他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,搭在手臂上,径直绕过安棠,与她擦身走了。
安棠觉得他今晚怪怪的。
不过,她懒得再想下去,因为贺言郁经常是持续性不对劲,间接性正常,况且,她早上六点还得起床。
安棠打了个哈欠,伸着懒腰去睡觉。
*
凌晨一点左右,酒店的走廊寂静无声,贺言郁走在长廊上,在转角处与陈南浔撞了个正着。
陈南浔先是一怔,随即温和的打招呼:“贺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