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盛严霄沉住理智,抬起那张不怒自威的脸:“希达的事是怎么被他查到的?”
女秘书深感压迫,谨慎回答:“去年年底,小盛爷在国外待了一段时间,具体情况不明,只知道他在拉斯维加斯,和贺家的贺司屿先生在赛车场见过面。”
听见这个名字,盛严霄眉头渐渐皱深。
“给我查清楚,他和贺司屿有什么关系。”
女秘书立刻应声,随后想起什么,她打开手中的笔记本,指腹滑动触摸板,调出照片和停车场那段视频,轻轻放到盛严霄面前。
“盛总,小盛爷最近和这位女孩子走得很近,是南宜二院骨外科的医生。”
盛严霄眯起眼。
看完这段视频,他垂眸思索,满腔怒火慢慢平息,片刻后,冷声:
“把她的身份信息调出来。”
不上班就不想出门,这一天,宋黎在家里宅成居里夫人,不是打扫,就是窝在温暖的卧室里看书。
暖黄光的台灯下,宋黎虚拳抵着下巴,伏在书桌前轻声地念。
“柳氮磺吡啶可改善AS的关节疼痛、肿胀和发僵,并可降低血清IgA水平及……”
“咕噜——”
肚子叫嚣,宋黎声音戛然而止。
她摸过手机一看,居然8点了,再抬眼望向阳台,天不知何时已黑得比墨还要浓稠,连月光都不见一缕。
这么晚了,难怪这么饿。
宋黎合上书,换了身便服,准备到小区门口的面店打包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回家吃。
一出楼栋,透凉的夜风迎面袭来。
宋黎拢了拢外套,走在路灯下,藏在口袋里的手捏着手机,犹犹豫豫地摩挲。
她还是没给盛牧辞打电话。
这会儿他应该闲着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