骤然得到自由的魔息再次失控,景月衫有预感这次绝不会那么轻易被压制回去,她的神智快要被暴躁的魔息淹没,经脉与丹田也因魔气的横冲直撞而生痛,她在这一刻,深刻体会到了爆体而亡之前的痛苦。
“景月衫!”
苍越再次使出棒喝之法,然而此次是一点用都没有了。
厚重的魔息将景月衫层层围绕,被压制许久的浑厚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魔主府。
正趴在地上吐血的扈陈和桑姞内心止不住的颤栗,是自身魔息对上古魔君本能的惧怕。
景月衫还要咬牙死撑,然而彻底不受压制的魔息急需一个强大的宿主来承载,她修为太低,经脉已经被撑出道道裂纹,被撕裂的痛苦将她层层笼罩,她心头绝望,难道今日就要爆体而亡?
她辛辛苦苦的走到这一步,还是没有逃脱爆体而亡的命运,景月衫心头叹息,早知道过那么辛苦作甚,还不如跟苍越每天吃吃玩玩得过且过算了。
丹田即将破碎的那一刻,她抓住最后一丝清明,握住苍越的手,想交代几句遗言。
“我……”
“你不许说!”苍越满眼通红,拼命的调集他昨日刚理顺的魔气向景月衫输送过去,妄图将她经脉内暴动的魔息压制下去。
然而他自己的魔气都是景月衫帮忙压制的,哪里能压制的了上古魔君遗留的魔息,这一操作反而将他自己的经脉搞乱了,他脸色再次不受控制的苍白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