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怎么这么乖?”秦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“还在生气呀?”
“臣女不敢。”叶可可眼观鼻鼻观心,打定主意不抬头。
“你瞧这丫头,脾气越发大了。”青年笑了起来,“赐礼那事,真的是皇后一时疏忽,朕已经替你说过她了。”
嘴角一抽,叶可可把头埋得更低了,“陛下说笑了,皇后娘娘雍容典雅,世所皆知,所赐之物臣女也喜欢得紧,怎会心生怨怼?”
“这口气真生分,还是在生气。”秦斐叹口气,换了近似撒娇的口吻,“师娘,这事朕可真心冤枉,您可得说几句公道话。”
“陛下这是冤枉小女了。”叶夫人不轻不重地把话挡了回去,“这丫头自打去了趟庙里,竟收敛了性子,变得稳重不少,可见是臣妇多年诚心感动了神佛,才让小女有了几分长进,她爹可是乐得合不拢嘴呢。”
“还有这事?别是吓到了吧?”这么说着,他转头吩咐张如海,“回头请王太医去相舍一趟,给小姐把把脉。”
说完,他又向叶夫人解释道:“朕瞧着她清减了些,王太医颇有本事,先前还治好了太后的梦悸,让他去瞧瞧,朕也能安心点,师娘可千万别推辞。”
叶可可偷偷瞥了一下自己一寸也没减的腰围,十分希望秦斐说的瞎话能成真。
“陛下这就太偏心了吧。”
叶夫人还没接话呢,兰平郡主倒是先不干了,只听一阵衣物摩擦的细碎声响,显然是从地上站了起来。